The chosen lives （5）
两个女孩子迅速赢得了在场除了两个还转不过来弯的其余所有人的喜爱，戴安娜表示她早就觉得这个联盟的性别比例不对劲了，坐在一旁狼吞虎咽的巴里有些忧伤自己不能像戴安娜一样左拥右抱一手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于是他化悲痛为食欲，满满一长桌的菜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并且逐步迫近了那块饭后甜点。
要是以往，布鲁斯早就在捍卫自己的权利了，但是鉴于他现在还处于半当机的状态，因此一根罪恶的叉子早一步叉走了那块点缀着红通通樱桃的多层蛋糕。
“我早就想尝尝Alfy你的手艺了！果然名不虚传，太好吃了！”
“能收到您的表扬是我的荣幸，Miss Metropolis。”阿尔弗雷德对于眼前这种科幻片都不及的场面比他的主人接受得好得多，给两个女孩子填满了茶水后他还贴心地给外星花浇了点水并挪了一个位置让它能够更清楚的看清餐桌。因为花朵不需要吃饭，它被戴安娜暂时的移出了怀抱，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喜欢的戴安娜把它丢在一边对两个女孩子嘘寒问暖。
“那你们之前都不用吃东西的吗？”巴里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还能清楚地说话，“好可惜啊，那么多好吃的东西。”
Gotham其实早就吃完了，出于礼节才没有提前离席，她端着红茶解释道，“我们本身是不需要进食的，因为是城市人们意识的集合体才会是这种接近于人类的形象。我们能接收到人们对于事物的感受，嗅觉和味觉都有，只是没有‘真正’这样品尝过。”
“那你们现在是因为Viero的魔法而具象化了吗？”戴安娜关切地问道。
“应该是这样的。”Gotham看了一眼那朵因为被戴安娜提到了名字而高兴地摆动叶子的花，“这种生物跟我们属于一个维度，能够看到也能影响到我们。”
“原来你当时不是在比喻，你确实说的就是‘她’。”巴里想到了它对他们说的那些形容哥谭的词，当时还以为是文化不同让它倾向于用一些感性的词汇描述一座城市，结果是它确实是如实叙述而已，只是他们不曾所见。
花朵点了点头。巴里刮完盘子里最后一点蛋糕屑满足地拍了拍肚子，他得赶在晚班之前回去打卡，这一下午收获颇丰让他觉得翘班也不错。戴安娜也准备离开了，她还热情地邀请两名女孩子要不要去她那里住。
Metropolis在桌下揉着餐布，对于拒绝一个诚心诚意的邀请很是为难，“我要跟Clary回去，我不能离开太久。”
就算再迟钝克拉克也能明白这话的意思，看来就算是城市的具象，Metropolis也保留了一名女孩子的心态，“我完全没问题，可能房间有些乱，如果你不介意一会儿回去之后我先整理一下的话。”
听到他这么说Metropolis终于放了心，又露出最开始她的那种开朗的笑容。布鲁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跟Gotham交换了一个眼神，仍然保持着沉默。戴安娜有些遗憾的拥抱了两个女孩子，作为交换预约了不止一次的下午茶，然后抱着懒洋洋趴在她头顶上的花和巴里先行离开了。
克拉克本来就打算晚上回去，最近报社的工作有些多，为了身份保密也不适合每天早上进行一次跨海飞行。他跟布鲁斯说了一声，决定今天先带着Metropolis早点回去，他的公寓只有一张床，幸好沙发足够大。
Metroplis站在大门口不停催促着克拉克快一点，要留宿的Gotham站在她身边让她不要像第二天去春游的小学生一样，Metropolis用一个“你能奈我何”的叉腰表情笑着顶了回去。等到克拉克和布鲁斯说完话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Gotham说着“我一直拿你没办法”，然后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吻，Metroplis也笑嘻嘻地在对方脸颊上回了一个。
克拉克看着两人习以为常地交换着一些叮嘱，扭头看布鲁斯。
“你也是小学生吗？”布鲁斯挑了挑眉。
“带队的老师就不能想要一个晚安吻吗？”
布鲁斯在克拉克以为他不会回应这句玩笑的时候走近一步，这是因为这一天的经历都太超现实才让他脑子也不清楚了的，他这么告诉自己，然后借着身高优势亲了一下那头卷发的发顶，“晚安，大男孩。”
克拉克猛地退了一步，简直不敢相信布鲁斯真的那么做了，虽然是他最开始要求的没错，但那可是布鲁斯！
那边Metropolis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拽着脸有点红的克拉克就往外面走，嘟囔着又不是没亲过怎么反应这么大，无视掉克拉克不那么有力的反驳，怂恿他带自己飞回去，被拒绝之后又兴致勃勃的说要坐船吹海风。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一脸无奈的拉着Metropolis沿着湖边走出自己的视线，回头把手伸到了Gotham面前，“希望我有这个荣幸能与您共度这个夜晚。”
克拉克把半熟的鸡蛋和牛奶放在Metropolis面前，女孩穿着克拉克特意翻出来的一件新的T恤权当睡衣。克拉克本来是想去给她买一套的，鉴于他们在哥谭海边花了太多时间踩沙子，等到他们好不容易搭上最后一班渡轮回到大都会商场都关门了，克拉克也不知道还有哪儿能买到这些，就只能先凑活一晚上。不过Metropolis对这件直接长到膝盖的纯棉T恤很满意，短袖刚好到遮住所有部位又不妨碍动作的程度，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然后被克拉克赶到浴室手里塞进了新买的牙刷。
Metropolis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好奇地给电视调台。克拉克对着镜子打领带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探头出去问道，“我去上班的这段时间你要在家里呆着吗？”
Metropolis本来两条腿都蜷在椅子上，听到问话直接蹦了下来，光着脚跑到了克拉克面前。就算地上铺了地毯，克拉克也有一种把人按回去让她穿上拖鞋的冲动，他大概明白玛莎当年的心情了。“我能跟你去报社吗？”她拧着衣角，小心翼翼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在里面，“我不能离你太远。”
犹豫了一下，克拉克觉得带个人去也不是很费劲，总会有出去跑新闻的同事，他还可以让露易丝帮他照看一下，女孩子之间可能聊得更来。“那你去换一下衣服？”
Metropolis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冲回了房间，他刚打完领带把包背在肩上就看见换完衣服的Metropolis整装待发的在门口等他，现在克拉克真的觉得自己是带小学生春游的班主任了。
Metropolis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白底T恤上面花体字写着“I love Metropolis”，克拉克不认为自己见到过这样的周边产品，大概只有这独一件，外面罩着一件带兜帽的红色外套，短短的碎花裙子和帆布鞋让她看起来就是个大学生，如果佩里问起来还可以借口说是新来的实习生。
他日常是骑自行车上班的，虽然布鲁斯嫌弃很多次他的那辆古董一样的老爷车，但是克拉克一直坚持着不换，也不让布鲁斯给他买说是就算以记者的工资也能买得起的私家车。他跟布鲁斯解释说是他喜欢蹬车时风吹过的感觉，布鲁斯对这种文艺青年一样的回答嗤之以鼻，但也放弃了直接买了塞给他的想法，转而把他的旧车强制收编，在蝙蝠洞敲敲打打了好几天才舍得把这辆喷了黑漆的车还给他。
他假装不知道现在这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自行车被装了多少黑科技进去，只是照旧天天骑着上下班。不过他现在至少要感谢一下蝙蝠侠的改装，不然就按他之前车的质量，再驮一个人八成就要散架了。Metropolis坐在后座快乐地哼着歌，克拉克从来没觉得公寓到星球日报的这条路这么短。
他领着Metropolis尽量挑人少的路走，早高峰汹涌的人流让选择变得很少，但人们急匆匆地走过也很少注意，只是偶尔碰上几个熟人都被克拉克很好的转移了注意力。露易丝也许是在外面追什么新闻，她的位置还是空的，但克拉克不敢让Metropolis呆在那儿，太显眼了，而且很容易碰上佩里。他找到了个更好的位置，隔着两个位置的吉米出差了，他让女孩坐在那里，还递给她一个备用的手机无聊的时候可以上上网听听歌，他念叨了好多嘱咐，选择性遗忘了对方只是看着年轻实际年纪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Metropolis也很听话的答应着，最后还是有同事来找他要文件才打断了他的碎碎念，他抱歉地对着Metropolis笑了笑，又重复了一次如果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来找他或者打电话才不放心地回去工作。
今天的大都会很平静，没有什么需要超人出场的事情，中途发生过一次火灾，克拉克在听到现场消防员控制住火情之后也就放心的专注于手上的活。他今天的进度不错，把之前几天因为另一个身份欠下的工作全都补了回来，还超前把周末才截稿的社评也写完了。克拉克把桌上的东西都整理好，看了眼时间快到午休的时间了，想带Metropolis去吃饭却发现女孩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克拉克还在思考要不要给她打个电话，就听见进门的方向里有一个熟悉的声音，露易丝明显是刚做完采访回来，一边随意地把头发盘上去一边嘱咐着摄像师把照片快点给她发过来，她正说着话就感觉胳膊上多了一个力量，偏头就看到一个笑得十分可爱的女孩子抱着她的手臂。
露易丝不知道报社还来了新人，照理说现在还不到实习生来的时间，女孩看上去也没什么恶意，她打发走了摄像师，刚想问女孩是从哪儿来的，就看到克拉克焦急地跑了过来。等两个人站得近了些露易丝才反应过来刚才的那种熟悉感是怎么来的，“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表妹？”
露易丝明显是一种“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当真”的语气，克拉克楞了一下明白过来，也用一样的语气说道，“Mett是我远房的堂妹，这位是露易丝，我在报社的前辈。”
作为一名曾获普利策的优秀记者，露易丝察言观色的能力不算顶尖也能拿个优秀，她能看得出来女孩子因为克拉克的一句话笑容变得更开心了。她几乎能确定她不是克拉克的堂妹，但是他们确实又给他一种亲人的感觉。“很高兴见到你，Mett，我相信克拉克是大都会最好的导游，鉴于他最熟悉这里的名特产。”
克拉克能完整接收到露易丝的“我知道你在忽悠我但是姐宽容大量不跟你计较”，他只能敷衍的应付了两句。Metropolis倒是很热情，一口一个姐姐叫的露易丝心花怒放，直夸女孩善解人意，让克拉克好好带他的堂妹玩，还承诺下午要是佩里来查岗会帮他应付。
于是克拉克只能在露易丝你敢怠慢我的小公主让你好看的注视下带着Metropolis去吃午饭。
他们在克拉克的指引下，轻车熟路地顺着维修通道爬上了星球日报的顶楼。Metropolis说她比较想跟克拉克一起吃员工盒饭，克拉克也就自然省得去纠结到底该带女孩去什么饭店的问题。
克拉克锁好门，虽然平时这里基本没什么人上来，保险一点也好。Metropolis已经自行找好了舒服的位置，在不停转动的金球下方捧着那份标准配置的盒饭。克拉克意外的发现她选择的位置就是自己常呆的地方，不过是以另一个身份，小记者可没有什么坐在报社顶楼吹风的理由，除非其他人相信他是想跳楼。
他们肩并肩吃着饭，Metropolis吃得很慢，相比于她之前在家里吃饭的速度，她似乎很不专心，一直在往外望。星球日报算是大都会里比较高的建筑，在这里基本能够看到城市的全貌，这也是他喜欢飘在这里的原因之一，看着阳光给这座城市披上金色让他感到满足。
“我之前也经常来这里。” Metropolis很平静的说着，只有眼角带着一点上扬的弧度，“虽然我有自己的意识，但Gothy说那不是真的，我们本身就无数人意识的集合，我们的感情只是因为人们的反馈，而不是我们会真的这么想。我不知道怎么说服她，但我真的不这么觉得。我看着我的人们欢笑和哭泣，我看着他们争斗和和解，我的人们在我的身体里爱和被爱，然后他们又铸造了我。”
“我很抱歉，之前对你那么粗鲁。”克拉克想起了那些他打碎的楼，撞裂的地，他想让这座城市更好，但可能有的时候他也是那个伤害她的人。
Metropolis坐在他的腿上捧起他的脸，“看着我Clary，那些都不是你的错，好吗？你不能把别人的过错揽到你自己身上，就只是因为你是那个站出来阻拦他的人。”两双同样湛蓝的眼睛对在了一起，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一片真诚，“我一直都是感谢你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幸运能够和你被一同提及。”
“我很抱歉我只能看着，虽然这是我的城市但是我无法干涉，有那么多我想做但是做不到的，就像我无法让这座城所有人都像我一样喜欢超人，他们会嫉妒你，怨恨你，甚至不再相信你，我知道你感受过这个，我很抱歉，真的。” Metropolis打断了克拉克想说的话，“但是Clary，你要知道，既然我现在能够存在，就是人们对我的认可。所以我能用我自己向你证明，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崇拜你，感激你。在他们绝望恐惧的时候是你给予他们最安全的怀抱，孤独的时候是你带他们回归光明，甚至你站在那里，就能让他们感受到灵魂的力量，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你有多么的好Clary。”
克拉克什么都说不出来，他只能放任自己沉浸在柔弱但是温暖的抚摸中。
“我很知足了，就算克拉克是属于堪萨斯的，超人是全世界的，但是这个小记者是我的，这就够了。”
就算有一天大都会的人们都不再相信超人的传奇，她也会继续爱着他，她的感情是她的又不是她的，但是她保证，不管他是光鲜璀璨还是堕入尘埃，她都会在他身边陪伴。
哪怕他看不见她，哪怕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他所钟爱的人们伤害。
她做出过承诺，在她被光青睐之时，而她将永远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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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按照初登场的时间来算大都会比哥谭还早，怎么就一个像兄妹一个像姐弟呢。你们可以想到的，下一章就该女王和他的骑士登场了。
#可爱的女孩子是这个世界的财富(;´༎ຶД༎ຶ`)，给我帅气的小姐姐呀。
#Metropolis其实就是个有机会见到男神的迷妹啊，不仅睡了男神（的床）穿了男神的衣服，还被男神起了亲切的小名，不在天上转圈圈就已经很矜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