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七

#私设如麻，在乎就输了，毕竟这只是我等圣诞池抽袜子时的突发性脑洞。

#Arthur Curry/Clark Kent斜线前后无意义，MoS和JL的鲸鱼梗，有信息素的灵魂伴侣设定，然而这文还是全年龄向，（他们甚至连个小手都没牵）。

#有正联全员友情向。

——————————————

-1

一向对自己日常生活不怎么上心的Clark终于有一天发现，正义联盟的队友们总会想方设法的避开他和Arthur同时出现在瞭望塔的场合。

在这以前，Clark自己也没有发现他花了更多的时间和Arthur待在一块儿，虽然他还有另外好几个队友，每一个呆在瞭望塔的时间都比Arthur要久的多。

意识到这一点的Clark觉得既纳闷又委屈，他一直觉得自己脾气挺好的，总不至于是被排挤了吧。

-2

Clark突然开窍的原因，是Barry连续两天在踏入瞭望塔值班大厅看到他和Arthur坐在一块儿的时候，都说要跟Diana去吃甜点然后快速的跑路了。

如果不是Diana头一天亲口说过要回一趟天堂岛，他也不至于在第二次听到这种完全不走心的借口的时候心中涌起无数个问号。

到底也是超级英雄联盟的现任主席，Clark对信息的处理能力算不上最顶尖的也绝对不差。当他发现了异样，仔细思索之后便意识到，Barry绝不是唯一一次，也不是唯一一个会避开他的人。

而在几天内进行了一系列控制变量法的实验后，他总算是发现了这个正义联盟内部，除去他和Arthur，都有参与的行为。

-3

Clark在确认了事实的五分钟后就找到了Bruce。

原因一个是这人比较好找，就算在蝙蝠洞找不到他还可以直接问Alf，二是这事怎么说都是联盟的问题，而所有跟联盟有关的问题，Batman都会管。

他果然还是在蝙蝠洞找到了Bruce，战甲有屏蔽信息素的功能，但当Bruce只穿着西装和马甲趴在蝙蝠车底的时候，那人身上仿佛沾满雨滴的玫瑰味道便充斥着整个蝙蝠洞。

Clark尽量用简短的句子叙述完整件事，作为当事人，他的语气里越来越多的充斥着委屈和不解。

Bruce最开始看他一脸严肃的跟自己说联盟的问题还有点担心，刚准备在无数条预案中找一条最合适的解决方案，就发现话题越来越朝一个他没想到的方向发展，然后他就露出了那个表情。

“Bruce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为什么你又是那种我搞砸了什么的表情？”心情本来就不爽的Clark拍桌以表不满。

我这是在纳闷当初我脑子是有多进水才想让了你这么个奇葩当联盟主席的表情，Bruce抿抿嘴唇没说话。

“况且这次根本就不是我的错好不好！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你们可以说啊，躲着我是怎么回事！”

Bruce看着面前义愤填膺，气愤之余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真的哪里出了错，犹豫和强硬参半的正义联盟主席挥动着双臂以引起自己的注意力。

他非常、非常用力地，大概和把人揍进阿卡姆差不多的感觉，叹了口气。

然后接着钻到车盘底下，戴上了耳罩。

-4

Diana刚从天堂岛回来，结果被一个等了她好久的Clark拦下直奔主题。

“……我说真的，我觉得我起码算得上友善吧，你们为什么要躲着我？我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儿啊？”

Clark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一句话车轱辘说了好几遍，翻来覆去都是在表达自己的不解，不过他起码发现了一件事。

“……Diana你为什么笑？”

Diana的笑容让他想到了Martha，他怔了一下，就像是那次他为了救一只会游泳的小狗——显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跳到水里浑身湿漉漉的回到家Martha笑着把他擦干净的时候一样。

“你会知道的。”Diana都没费心思掩饰一下，绕过他准备去值班室打个招呼就回家。

“什么？”Clark冲着她的背影喊道。

-5

“虽然我现在的大脑理论上确实是机械制的，但我还是有人类常识的。”

Victor平静的看着他，让Clark完全说不出“我完全不知道躲着我算哪门子人类常识”这种话。

-6

“哈？不是因为你们是一对吗？”Barry咬着一半的草莓甜甜圈，口齿不清的说道。

“啥？？”Clark单纯就是因为没听明白。

“你和Arthur？我们又不瞎。”

“等等等等，我和Arthur怎么了？”

“额……一对儿？Couple？”Barry不知道要怎么解释一个公理一样想了半天憋出几个词，“灵魂伴侣？”

Clark的思维暂停了几秒钟，每一个词他都听懂了，但他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一会儿他慢慢的说道，“我没有灵魂伴侣。”

他当然有憧憬过，谁没有呢？是说有谁会想抗拒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跟你完全契合，懂你又爱你的人？

然而这份不现实的愿望，在他知道他本就不属于这个星球的时候，就和他的童年一起被埋葬在了堪萨斯的阳光里。

至少他可以不再每天都希冀着那根本就不会在他身上出现的信息素味道，和那个有一天会出现的人，一次清醒的事实远比每晚的失望要好得多。

Barry不知道他心底被层层盖住的波澜，他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说道，“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们的信息素，虽然我闻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但它们融在了一起。”

Barry的手臂夸张地在面前画了两个圈，然后拍在了一起，“那之后每次看到你们，信息素都会比之前浓一点，单独和你们在一块儿总觉得十分不自在，灵魂伴侣的领地意识什么的？”Barry绞尽脑汁的在想自己当初的那些生理知识。“反正值班也不用那么多人，大家都觉得打扰别人谈恋爱不太地道。”

Clark面无表情的听着Barry说个不停，内心毫无波动。

太棒了，他现在有个全联盟都知道的灵魂伴侣，最妙的是这件事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

毫无波动个屁，他心中的巨轮都已经翻船了。

-7

“为什么这事只有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Clark在孤独堡垒发出一声高分贝一点也不矜持的尖叫。

“因为你没有问。”Jor-El淡定的回答道。

“可是我压根就没有信息素！”Clark抓狂地在宽阔的堡垒顶上飞来飞去，他保留了人格数据和思维的亲生父亲以投影的形式站在水晶地板上看着他飞来飞去。

“氪星并没有‘信息素’这种说法，氪星人也从不会觉得自己身上会有，用地球人的理论是，一种特殊的和荷尔蒙有关的味道，更不会单纯因为气味这种容易混淆的东西就决定自己的伴侣。”Jor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堡垒。

“可你说我有灵魂伴侣？”飞了八圈半的Clark疑惑地停了下来。

“你当然有灵魂伴侣。”Jor的语调依旧平稳，“氪星人通过精神上的契合度来决定自己的伴侣，灵魂伴侣之间的绑定是潜意识里自发完成的，并不会对任何一方造成负面影响。”

“现在就造成了。”Clark嘀咕着，堡垒的一切信息都会通过Jor进行处理，但他对这句否定选择了完全无视。“这下怎么办？”

用科学来讲，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是氪星科学家自己保留下的一份程序，但“Jor”确实看起来非常高兴，即使他的话语依旧平稳，“灵魂伴侣是拉奥的恩赐，我的孩子。你们会幸福的，Lara如果能知道这个她会高兴的。当然，我也会。”他补充道。

“我都不知道……”Clark这时候才想起来脸红，然后又很快的塌下嘴角，“我还不知道Arthur会不会同意这个……”

“你需要补习一下灵魂伴侣的相关知识吗？”Jor投影出几个屏幕。

“这种东西不应该在我小时候教我吗！”Clark终于找到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

“在你之前氪星……”

“好了，够了，我不想听。”

-8

“嘿Clark！”Arthur走进门习惯性地坐到他身边的位置上，使劲儿拍了他一下。

Clark根本就没听到这人进来，被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颠三倒四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冲出了值班大厅，留下一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Arthur，一个想假装没看见的Bruce和一个笑着看完整场闹剧的Diana。

后来Clark发现就算他用上超级听力，Arthur也会在各种时间和场合下看见他，然后往自己身边坐。

可怜的Clark哪怕是最蹩脚和不走心的借口都用两遍了，Arthur还是若无其事地每次都来找他，反倒是Clark先觉得对不起Arthur了。

可是他也没办法，总不能跟Arthur说，“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俩就成灵魂伴侣了，下半辈子也绑在一起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能不能先过着试试？不过这个好像不能退货……”

都不用Arthur戳死他，他自己都想打死自己。

-9

Clark试图在瞭望塔躲Arthur的第四天，一次例会之后他被Batman堵在了门口。

“你需要一个补习。”穿着Batman制服的人还拿着开会时候的平板头也没抬地这么说道。

“Pardon？”

Clark被按在会议室上了一堂一对一三十分钟的专业课。

不知道Batman的公开课一个课时能卖多钱，头昏脑涨的Clark走了个神想到。

Batman讲完最后一张片子，弯曲手指敲了敲桌子，Clark在凳子上弹了一下，马上坐得很标准，“完了？”Clark仿佛想起了自己中学那些从没有听完整过的物理课。

Batman开始思考再去找一个靠谱的联盟主席还来不来得及。

“我听了，真的。”Clark赶忙表示，“你的意思就是信息素不一定非要通过嗅觉？”

Batman点点头。

那你完全就可以直接说一句信息素不一定非要通过嗅觉，而不是用专有名词、文献实验和拟合模型填满一个PPT来轰炸我的脑子，Clark机智的把这句话咽在了肚子里。

“我真的有信息素？”Clark没有说灵魂伴侣，他并没有告诉Bruce，堡垒向他证实过这个。

“我不确定。”Batman犹豫了一秒说道，“你并不符合任何一种地球人中出现的少量没有信息素的情况，这些理论并不适用于你，但是可以略作参考。”

你把翻遍了灵魂伴侣领域内五十年核心期刊文献这种事叫做略作参考，Clark决定今天也不是很懂这些理科人。

Batman翻到了某页，指着那页图表，“你们的‘信息素’太特殊了，现有的技术根本无法模拟，所以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描述，只能通过联盟成员们的感觉还进行推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信息素的感觉和环境相似度太高，但是你们的信息素现在已经混合是毋庸置疑的，这已经相当接近伴侣绑定的现象了，即使考虑到你们人种不同造成的模型偏差……”

“好了，可以了，不用说了。”Clark拒绝再听三十分钟专有名词。

“你第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感觉？”Batman最后问道。

“挺咸的。”

Batman留给他一个漆黑的背影。

-10

Clark其实没说谎，他被油井的废墟砸进海里，一睁眼睛就看到了他。

可能是那头母鲸游动的姿势太过优雅，也可能是坐在母鲸背上的那人往下看的眼神太过平静，当然最可能的是他的脑子当时不太清楚。

于是Clark在海平面下几百米刚想开口说一句Hello，就被灌入嘴里的海水呛住了。

-11

Clark礼尚往来把Arthur堵在了值班大厅，Arthur显然没有避开他的意思，这让做了好久心理建设让自己硬气一点的Clark有点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理性的给他科普一下氪星的人文习俗然后委婉地提出本次谈话的主题，Clark在脑子里默默地又过了一遍自己想了好久的措辞，然后他开口说道，“我是你的灵魂伴侣。”

等等，这跟自己想说的不一样！

“嗯。”Arthur若无其事地点头回应道。

“我不是……等会儿，你知道？！”Clark立马就忘了失败的开场白。“什么时候？”

“你掉进海里，”Arthur接到，根本就没问Clark问这些问题的理由，“我让鲸鱼把你送上岸的时候。”

Clark倒吸一口气，忘了所有他之前想好的话。

“你竟然不告诉我？？！”Clark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拍着桌子喊道。

Arthur揉了揉头发，第一次别开视线，“我以为我感觉错了。”

见Clark明显的不理解，Arthur把头拧到另一边，用比平时小得多的声音说道，“你一开始说你没有信息素，我就以为那只是我的一种……错觉？或者一厢情愿。”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好一会儿Clark脱力般的栽进Arthur旁边一直空着的那张椅子，他低头看着地板，“要是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Arthur奇怪地反问道。

Clark崩溃一般的瞎比划了一通，“灵魂伴侣，你，信息素这些。”

“亚特兰斯蒂的子民并不在意信息素这种东西，”Arthur就像在讲之前和他在值班的时候消磨时间给他分享的那些故事一样，“我们只是选择心里认同的那个人。”

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只在乎这个吗，Clark已经不知道是自己脑子不正常还是这个世界都不太正常了，“所以你到底有没有信息素？”Clark放弃治疗了。

“不太符合陆地人关于信息素的定义，Mera说这更接近于一种气场。”

Clark觉得自己并没有听进去Arthur后来说的话，他的思绪停在了某一点，他知道这句话里有他需要知道的所有信息，但是他一时没有意识到。

他想到了Jonathan告诉自己的那天晚上，Martha站在他身后温柔的看着他，然后他又想到了Jor，他给自己描述的那个善良美丽又勇敢的Lara。

最后他想到Jor那天说的第一句话。

灵魂伴侣的精神绑定，是伴侣潜意识的结果。

Clark终于知道了自己这几天所忽略的最重要事情，也总算意识到了Jor和Bruce给他讲了那么多之后还是用一种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他的原因。

他不该意识得这么晚的，他早就知道的，只不过他忘记了。

灵魂伴侣是双向的。

“那是什么感觉？”Clark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笑容。

“晃眼睛。”Arthur没看见Clark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在柜子里翻了一会，然后把一摞碟片都散在桌上，“接着看吗？”

“嗯？”

“星际迷航，上次才看了四部。”

“……好。”

-12

七岁以前，Clark每晚睡觉前的祈祷内容都是想要一个灵魂伴侣。

三十二岁以前，Clark知道自己将在异乡孤独终老。

现在Clark觉得信息素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End.

——————————————

#没救了，我也就只能写流水账了。

#关于他们俩的信息素，一个是阳光一个是水，你说这种习以为常的玩意哪个正常人能闻出来啊。